二十六、老男人?
西餐厅里,人很多,却很安静,来这里吃饭的人,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,情侣们两两相望,喁喁私语,餐厅里正飘一首柔软的老情歌,蔡琴的《情锁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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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有人告诉我
??爱情象一把锁
??我从来未曾尝试
??怎么能信得过
??自从遇见你
??爱情锁住了我
??你偏又悄然离去
??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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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听着这个老女人伤感的歌声,我的心变得很酸,是呀,爱情就象一把锁,爱情就象一个苦果,我怎么躲都躲不过。我和丽姐那短暂的爱情,不也是一个苦果?我叹了一口气,拉着月姐向餐厅的深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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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忽然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我那朝思暮想的丽姐。还是那张情侣桌,丽姐还是坐在那晚的座位,可她对面坐着的人,已不是我,是那个可恶的秃老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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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丽姐的头发还是玫瑰的红色,可发稍上的那个小波浪已被拉直了,脸上也还是一抹醉红,樱红的嘴唇还是微微的向上翘着,还是那样的热情四射、妖媚荡魂。伊人依旧,可心已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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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那个老男人,表面上文质彬彬的,可一看就知道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,还不知他玩弄过多少女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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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丽姐没看到我,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,不知道老男子对她说了什么,她听完后,竟然用手掩着嘴吃吃地笑,很是温柔,很可人的样子,我突然觉得她很无耻,很浪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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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这对狗男女越吃越热烈,越说越投机。秃头老男子,竟然叉了一块牛排送进了她的嘴里,她熟练的张开嘴巴吃了,还掩住嘴巴羞涩的浅笑,难道她不知道这叉子上沾满了老男人的口水吗?他们真是不要脸,在公共场所,竟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间接接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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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一种失败的疼痛感直抵胸口,我的心脏,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,已停止了跳动,呼吸不畅,浑身痛得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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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风弟,咱们换一个地方吃,好吗?”月姐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对狗男女,拼命地把我往外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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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我把手上的脖子上的纸袋子往地上一扔,低声对月姐说:“月姐,请你拿好你的这一堆破布,离开这里,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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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这时,狗屁丽姐一抬头,惊讶地看过来,我恶狠狠地迎着那目光,两个人四粒眼珠子,仿佛是用线穿成了一串,难分难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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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仅仅几秒钟的工夫,她就低下了头,手中的叉子落在盘子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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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我迷迷糊糊地分辩不清南北,东颠西倒地踱到了他们的跟前,一个蹉跄,险些将桌上的酒杯撞倒,好在月姐手急眼快地将我扶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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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你是谁?!”老男子腾地站了起来,气势汹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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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这时,服务生走过来,问:“先生,您需要帮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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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我斜了他一眼,说:“不需要。”然后从边上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